那时候他很认真的跟我说,我需要看医生。肉体上没事,是精神病。他觉得我的抑郁症愈发严重了,要在国外,已经开始吃药了。他还说了一种药的名字:百忧解。
这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就无忧无虑包治百病童叟无欺,让我像解出了一道方程式一样甜甜的。但是医生?我觉得我会相信的也就只有兽医了。
另外,我意外他的原话是“我觉得你的抑郁症愈发严重了”,而不是“我觉得你得了抑郁症”。这样的说话方式似乎受过专业训练,很像要挖背后故事的记者。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内心居然有种把数学试卷上的附加题给做出来了的甜蜜感,是怎么回事?换成别人,我大概就嘴上呵呵心里说关你什么事了。
他通过一些特殊渠道观察总结出了我有病的结论——这个渠道是我提供的公开渠道,只是我的朋友很少注意这个渠道,只有一些跟我一样的酷炫少年才玩,就是QQ说说。奇怪的是,我发段子的时候别人总以为我在写自己,以为有八卦可以打听。他说我抑郁了不止几个星期而是几个月,完全不见好,心态越来越不积极。他说每个人都有低潮期这没关系,可是我的低潮也太久了。
我心想你要求一个没有性生活的人来高潮,未免强人所难了吧。虽然自撸也行,但这明显不是说的一回事不是吗。区别就像对着墙打乒乓球和跟同学相扣相杀的区别,快感程度有质的区别。打鸡血也没用,血型不匹配不相融。
他以为我要出家。我只是被别人说适合出家。我并没有立过出家的鸿鹄之志。除了光头,我没别的地方适合。我接受不了早上四五点起床,晚上八九点睡觉,反过来差不多。我只能接受头发剃光。何况像我这样别的欲望很弱但是性欲强爆了的人去一个只有男人的地方,对谁都危险。
我不是会主动放弃生命的人,虽然我觉得并没有很充足的活下去的理由,平时还跟别人一块儿热切期盼世界末日的到来,就跟小学生盼着放假一样。不过同样的,我也觉得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死,以后会面对,不用急着求它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睡觉就会好一点。一觉不行就多睡几觉,每一次醒来总会有点不一样。有没有人说话都是次要的,很多事我可以自己搞定。好吃的自己做,理发都是自己拿推子推。就像小时候遇到不会做的题,我不会问爸妈——我都不会做他们就更不会了,也不会问同学——如果有谁比我还先做出来,我还挺难为情的,更不会去问老师——他总会拿出来讲,这点时间我等得起,说不定在他讲解之前我自己先想明白解答出来了。所以我从小就培养了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尽量不麻烦别人。
这样的人也会变得孤僻。
我生病都不吃药。没练过功,小伤小病没必要吃。看得见、看不见的伤,撑一段时间就基本没事了。肌体自我修复能力很强。而且那些从身体里挤出去的、摘掉的人和事,就算隔一段时间再找上我,也有了免疫,是好的影响。
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也不是被蛇咬过就怕绳的人。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没被蛇咬过,如果有条白素贞来咬我,我也准备好了。
有时候,很多情绪,需要表述出来,像朋友。不需要回复,也不需要反馈解答,只是表述,有人倾听即可
想說點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來了、、、
我们从来都是陌生人。但是我喜欢看你的文字,并且我十分希望你能生活的很开心,能一直很开心。就这样。嘿嘿,这个时间是不是应该说晚饭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