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写小说,只是因为写不出。
写小说很麻烦,最麻烦的莫过于给人物起名字,光是给每篇日志起名字就够我抓半天头皮屑了。我不擅长编故事,编不出花,这辈子大概就只能老老实实写写日记,写生活里看到的听到的真事。
我对看别人的小说兴趣不大,兴致高的时候,眼前有小说就看几眼。我觉得小说属虚构,不比真实的生活有意思,有看头。看电视看到“本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字样,内心都会失落一下。我顶多能喜欢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情节。尤其是听身边认识的人的故事,那才能最大限度满足一颗八卦的心。不认识的人,谁去操心他们的事呢。
所以写东西对我来说是很私人的行为。退回去几年还会有人跑来跟我说:嘿,最近你写的没以前好了,巴拉巴拉哪里不好,要加油哦!我只有呵呵。这几年没了,因为别人早不看我写的了,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心已死。
现在听到别人说出书,真就觉得在讲纯笑话。出书这事,天真烂漫的时候梦想过,那时候还是处男,看到处女作三个字都能脸红,心中还把出书认定为一件很牛逼的事,并立下过这样的壮志。长大有了羞耻心就醒悟过来,小时候实在是不懂事,太爱空想,就我这水平,好意思?别出来丢这个人了,那么大个也丢不起。人家脸皮厚是人家的事,我脸皮比杜蕾斯还薄,薄薄一层丢没了还怎么活?
其实我也写过小说,在那天真无邪、连“处女座”三个字都能和同学开玩笑的岁月,写的那些,严格说来还达不到“小说”的等级,瞎写。还有就是做梦的时候。以前我做过很牛逼的梦,醒了回想起来真的就是一部国际大片,天马行空,让我羡慕得不行——做梦的我才应该是现实的我,那么富有想象力多牛逼。
那些梦很多我都写下来过,写在别的地方,懒得去翻了。最引以为傲的是部大片,我跟吴彦祖演的生死大戏,有大场面和各种细节,有动作还有动做,既激情又煽情。
好久都没做荡气回肠的梦了,昨晚终于找回了国际巨导的感觉,自编自导还自演,把自己都感动了。复杂的剧情,两个不同的故事,醒来后意犹未尽,跟自己说要记得所有的细节,努力回想,可是很快就感觉到在飞快地忘记。做梦是体力活,导致上厕所都没力气。
可能是最近去了海边的缘故,梦里面有大江,不是海,江水涨起来的时候白茫茫一片,江水退下去就露出一块块很大的石头,跟乱石滩一样全是可以用来堆城堡那种光溜溜的大石头。梦中的主角要和反派在江里举行游泳比赛。明知反派会在江里下毒,还派了杀手,依然奋不顾身。主角背后有个厉害的女人默默帮助他,我还怀疑那个女人是主角的亲身母亲——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
最终大结局是邪不胜正,还是魔高一丈,我记不得了,也可能根本就没编出结局。我印象深的是主角的肉体和表情,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别人。梦的结尾是第二个故事。那是一个凄美的科幻伦理枪战动作冒险爱情故事,具体剧情不说了,说说让我最深刻的一场戏。
我以奉献精神换来了大家的和平,虽说不是拯救了地球,但起码梦中所有人因为我的奉献得到了安全的生活,包括我处的对象。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我平安归来,大家当然是高举塑料花,路两边排着整齐的队伍,鼓掌迎接我的凯旋。我看起来也特别高兴,当然了,因为我和心上人大难不死久别重逢眼看就该过上幸福的生活。
如果梦做到这里就结束,顶多感动天感动地,是感动不了我自己的。我没有去参加什么庆功宴、座谈会、表彰会,直接走向我处的对象,聊了会儿天,情深款款地对看几眼,然后轻描淡写地把他拉到一边,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活不久了,我身体里被植入了爆炸装置,没几分钟就要爆了,你看,就这儿。说完,我拉着他的手,往我胸口摸,就是钢铁侠亮闪闪的那个部位。里面果然有个东西,硬硬的。
说完,我开始往前走,从容的。我要去没人的地方自爆,不连累谁。男朋友跟过来,他一点也看不出害怕,好像几秒内就下定了跟我走的决心。他从身后抱住我,和我一起躺下,我虽然舍不得他陪死,但根本没时间把他从我最后的生命中赶走,我感觉我的大脑快变成机械大脑。
我说,我要走了,再见,亲爱的。说完我胸口里的装置就爆炸了,但我肉体保持着完好状态,没有血肉横飞。男朋友在身后哇哇大哭,哭得现实里的我也怪伤感的。他一直活到我醒来还有呼吸。
这样的结局让我欣慰。这样最好。我不会幻想我死了,心爱的人也跟着一起死,那句看起来很感人的“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大概也不会说,什么“你会找到一个更爱你的人”“忘了我,找个对你更好的人好好过”,这些话即使出发点好,听着也那么别扭、哀怨。让我换一句说吧,换大家都在流传的“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的答案:我爱你,不后悔,再见。
当然,这最后的一切,都是我的想象,我的小说。
嗯,事实上,我觉得还可以。
极少做梦,而且只有春梦和噩梦,前者总是很嗨。。
我做梦喜欢在枪林弹雨里拯救某个人。
一直在看的路人甲特意上来撸一记。
棒棒应该化身为钢铁侠!
我高中的时候,曾经热情很高涨的向杂志社寄我写的暂且称之为小说的东西。当然,最后没有任何回音,我在寄了几次后热情也随之消失,但是我仍旧喜欢我写的东西。只可惜我同学的哥哥看了说看不懂,这让我想起来我初中的语文老师说,我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意识流,我当时真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最深刻的梦,确实真的很深刻,如果拍成电影大抵也是部大片的赶脚,反正有点被感动了。我也做过一些梦境很牛逼的梦,最早是中学的时候,我作为第一主角破了一个无头女尸的案子,但我没有关告诉梦境里的任何人这个女尸居然特么的是我高中同学!前阶段还做过一个很文艺的梦,作为纯编剧,里边出现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和N个女的,只可惜,睡醒时拼命的想要记住可是后来只记得一个镜头,男人嘴刁香烟惊愕的看着门的另一端。我真心觉得我要是有编剧的能力,拍成电影会是一部伟大的文艺片,可惜啥也不记得喽~
如今啊,我写出来的东西在我自己看来也还是意识流,我想,大概就是流水账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