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我拜把子的哥。
●之前有个火帖,里面有句话是“互称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或者死党的GAY,大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互相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已经无聊到了背诵这种句子的地步)。这句话逻辑上没什么问题,但说的人明显别有所指,口气比泔水还酸(我没喝过泔水,只凭感觉猜测)。我的这个哥那个哥可多了,都是我的哥我的哥,照那样说,我光是跟他们搞一腿都能成蜈蚣,搞出来的水都能把我浇灌成参天巨木了,哪还像现在这样长年累月处于干渴状。
●到北京后跟阿哥通过几次电话,每一次都是在嘘嘘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我刻意安排。不知电话那头的他,有没有听到类似把水壶提在半空往杯里倒水的声音然后觉得很奇怪。
●他打电话过来我没接到。回打过去,他跟我说今晚上某某时间某某地点,人少,速去。然后把门牌号都发到我手机上,还要报销打车票。
●再有半个月,他就要去欧洲学习。这是他持续了多年的愿望,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实现,其中爱情是一大主因。我们曾经在出租车上说到这个话题,他说要出国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找个伴儿不容易,如果不是非出国不可,那就缓一缓好了。两个人总得有个人做点什么。
●我就算是在病床上动手术也得赶紧把伤口缝上爬过去见他一面。
●×哥亲自出来接我。我说他发福了,他完全不介意,很豁达地说是啊,啥事也不用干混吃混喝自然会发福了。我也就在他面前这么心直口快,换了别人我都懒得说。
●×哥很久前是靠脸和靠嘴吃饭,后来靠嘴吃饭,再后来靠嘴也靠脸吃饭,现在只用嘴吃饭。
●我问他要去多久,感情怎么办。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说凉拌。我想他两口子已经有了胸有成竹的打算,不用我操心。
●进了包厢,他们已经热身开了。我扫视全场,一个都不认识。×哥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安排我在最中央的位置坐下,然后像婆婆拉着媳妇儿那样,凑在耳边一一跟我介绍。
●面前这位就是久闻其人、久不见其身的他男友。我习惯性想叫声姐夫,反应过来×哥是哥不是姐,张开的嘴巴没来得及发声就闭上了。
●那位是猴熊圈著名的猴某某,那位是某电台某某语主持人,那位是某杂志主编。最有钱的是那位,小富豪,北京的房产好几套,还都不是蜗居。他把新买的名牌大钻藏在衣服背后,要不是扒他衣服,压根就看不到。
●×哥说包括他一共有三对情侣。
●响起了活泼欢快而荡气回肠的开场乐,屏幕上打出“好日子”三个血红的大字。顿时,现场一片混乱与激昂,唱歌的抢话筒,伴舞的抢位置,一个个跟出国表演似的严阵以待。我想这应该就是今夜的主题曲了吧。
●民歌刚完,接着就是古典农业死亡重金属摇滚组合凤凰传奇的“自由传奇”,yoyoyo,yo得我顿时就飞升了。没唱歌的把手势也整上来了,就是五爪大张翘中指类中风的手势。看得我菊花紧。
●最高潮应该就是那首《四渡赤水出奇兵》了吧!《枉凝眉》《葬心》《大地飞歌》什么的完全只是准备运动。歌者边唱边演,感情充沛,声情并茂,全身投入,仿佛回到了当年经历的场面。我琢磨着他们放声高歌的时候括约肌肯定是夹紧的。
●我在他们面前完全不敢开嗓唱。经不住×哥再三盛情邀约,我点了首稍微悲壮点的情歌。我拼尽全力发挥应有的水准,听众随着我的歌声拍手,左右摇摆。我突然感觉这是巨星的待遇,我在开一场华丽的演唱会,台下坐着高素质粉丝,一边打拍子一边跟着唱,我瞬间明白了巨星在台上忍不住泪流满面的那股冲动,好想对着他们大喊:我看到你们了!左边的观众你们好吗?右边的好吗?上面的下面的好吗?
●伴舞的也没有闲着。民族舞,芭蕾舞,现代舞,街舞,秧歌舞,戏剧台步……悉数登场,解数无所不用其极,都趴地上做地板动作了,看得我是一愣一愣。加上丰富的道具满天飞——纸巾、啤酒瓶、水果、爆米花、麦克风、手鼓、摇铃、香烟、毛巾……我他妈灵魂深受洗礼,每次都以为这应该是今夜最高潮了吧,结果一波未平息,一波又嗨起,他们不断超越自我,缔造了一个又一个高峰,书写了一个又一个G点。我身上很多关节连接处都湿了。
●我好歹也有近十年的K歌生涯,幡然觉得以前那些K歌聚会简直就不值一提,白K了那么多年的歌。而且重点是以前那都是一群20出头的小伙儿啊,照理说还在花季雨季阳光活泼,一个个端坐着跟看歌剧,忒正经,听别人唱的时候也没个互动,完全被今夜的近三奔四族群秒杀。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辣辣辣,辣妹子辣!辣妹子长大怕不辣!
●别人可能觉得×哥很疯。我觉得他只是认真,工作认真,生活认真,玩的时候也认真。有的人是双腿分得开,他是人生放得开。他会在十字路口和我吻别,不是吻脸吻额头,是货真价实地在嘴皮上啵儿一个。别人都受不了这样,觉得我俩太超过,我倒是挺认可他这种直白坦荡的欧美作风,在我认识的人中独树一帜,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后来他交了男友,我俩不啵儿了,改拥抱了。这是雷打不动的道别程序。我很想套用在别人身上,但是好像曲高和寡的样子,响应者寥寥无几,大家都没这个习惯。
●比起×哥,今天他叫来的这群人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疯子。偏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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